靜篤君按:柏拉圖說,狗是最溫馴的動物。

狗是人類最古老的夥伴。早在兩萬八千多年前,狗的祖先、一小撮易受馴化的狼們就開始緊挨著人類聚居地謀求生存了。在大約一萬五千年前,它們終於被人類馴化而變成了家犬。它們通過為人類服務換取生存機會,從而成為人類的附庸。從被馴化之日起,狗的生存就完全依賴於人類,狗的進化也變成了與人類相適應的過程,它們漸漸能聽懂人的語言,能接受人的指令,永遠不會忘記回家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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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圖:狗狗目睹主人被殺 中圖:狗狗守護主人遺體 下圖:狗狗發現了殺害主人的兇手,就攻擊了他

狗是忠實的代表。公元三世紀的古羅馬學者埃里亞努斯在其所著《論動物的特性》一書中記載了這樣一個關於忠犬的故事。伊庇魯斯的皮爾胡斯在一次旅行途中發現了一具屍體,一隻狗守在屍體旁,它不離不棄守護著主人,仿佛主人還有站起來的希望。這隻狗已經三天不吃不喝,專心守護著長眠的主人。皮爾胡斯深受感動,便命人將屍體掩埋,並收養了這條忠犬,給予最好的待遇,於是這隻狗漸漸對皮爾胡斯產生了好感。不久之後,皮爾胡斯練兵檢閱部隊,那條忠犬就蹲在他身邊,馴順而安寧。但當狗子在隊伍中發現了殺害前主人的兇手時,它便失去了控制,猛然跳到那惡人身上,一邊瘋狂撕咬,一邊扭頭衝著皮爾胡斯狂吠,好像在告訴他:這就是殺害我前主人的兇手!於是,皮爾胡斯便命人將被咬出來的人扣押審訊,此人最終承認了自己犯下的罪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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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通過舔傷口來自我療傷 《阿伯丁動物志》手抄本(十三世紀) 現藏於阿伯丁大學圖書館

中世紀歐洲人相信,狗能通過舔舐傷口來為自己療傷,這象徵著人可以通過懺悔來為自己贖罪。此外,他們還相信將小狗捆綁在病人身上還可以治癒內傷。而且狗總是會回到它自己的嘔吐物旁,這象徵著那些做過懺悔卻又因軟弱而回到罪惡之路上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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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圖:當叼肉狗看到水中倒影,會丟下嘴裡的肉去抓倒影中的肉 下圖:狗通過舔傷口來自我療傷

《伊索寓言》中有這樣一則關於狗的故事。話說一隻狗叼著一塊肉過河,它在河水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,便以為那是另一隻狗叼著一塊更大一點的肉,於是它就扔了自己那塊已經到嘴的肉,而跳到水裡去咬「另一塊肉」。結果可想而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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油畫《狗叼香腸》(19世紀) 卡爾·弗里德里希·戴克 作 私人收藏

這個寓言故事隱喻的顯然是人類的貪婪。可見,狗在人類文化史中偶爾也會以反面形象出現。在歐洲中世紀也有類似的故事,並以狗來指代人類七宗罪之一的貪婪之罪(Avaritia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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油畫《狗捉青蛙》(1870-1916) 赫爾曼·比德曼·阿倫茨 作 私人收藏

亞洲文明古國印度也有一些關於狗子的奇怪迷信。比如,印度人認為在夜裡把母狗綁到小樹林裡,可以吸引來公虎,然後母狗就能生出力量超凡的狗崽,而且特別是第三窩「小虎狗」,它們會兇猛到足以戰勝獅子。更怪的是,印度人還相信,狗啃屎是為了防止得狂犬病。不過,據歐陸人說,這些關於印度人對狗所持有的怪想法其實都是英國人以訛傳訛,我們也就姑且聽之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