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,這只是小夥伴午後玩耍的一次普通分別。主人喚著愛寵,看著自家的小橘貓正三步一回頭地和另外七小隻依依不捨,頓覺既可愛又有些莫名傷感,令人不由想起某些人生中難忘的場景來,於是拍下這張照片。我把它命名為:【年少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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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少

七歲,夏日裡我們一起瞞著老師和家長,偷偷去河裡玩水。後來被女同學告密,老師逼問是誰帶的頭。幾個頑童硬是義氣都沒有吱聲,放學時眼巴巴等各自的家長來接,最後都回家吃了「黃鱔」和「辣條」,不爭氣的口水從眼角留下來。

九歲那年的一天,堂哥屋後一顆枇杷樹下圍了6個小屁孩,個個仰脖扯著嗓子喊道:「快給我丟一把下來,我要你頭上那串大的。」我在樹上,你們在樹下。正當我摘的不亦樂乎時,沒注意樹下好像安靜了。這時一聲「枇杷甜嗎?」突然響起,我剛說不怎麼甜,低頭一看,才發現堂哥已經走到了樹下,正笑問我,我覺得他好像是氣笑的。

「還不趕緊下來,果子都還沒熟。嘴這麼饞!」堂哥喝道。我才灰溜溜地從兩米多高的樹上滑下來。低著頭等他走後,才放眼四處張望尋找,人呢?這幫不講義氣的傢伙躲在不遠處,眼看我堂哥走了才小跑回來。

嘴饞的二柳問我還摘不摘,「摘個屁啊,我差點沒挨揍。」最後我們七個吃著手裡剩下的青果,討論著剛才被抓的經過,得出結論是沒人放哨。額,下次改正。在人類幼崽的認知里,和小夥伴摘小夥伴自家親戚的果子怎麼叫偷呢。那是純純的替他嘗嘗熟沒熟好不好?

時光荏苒,成熟的不只是青果,還有逐漸疏遠的我們。7個娃隨著學業的升級,年齡的增長,走過人生幾個十字路口後,也只能各自抱著手機在微信里互相問好。年少時的夥伴,我偶爾周末想約哥幾個一起喝個啤酒擼個串,問了幾個都是「不了,你嫂子有安排」、「對不住啊,孩子要補課,改天一定。」、「最近胃不舒服,不好意思掃你的興了。」以及因為疫情回不來的。

是我太閒還是他們太忙,我只是渴望小夥伴一起熱熱鬧鬧地玩耍,吃飽喝足後挨個兒送回家而已。咋這麼難呢?

你看,小橘貓尚可以自由地往來於家和小夥伴們之間,一起玩耍,相互送別。好想做一隻貓啊!